阿薩的這個模樣,鮮少能看見。
但是每次看見,則是代表著有讓他困惑的事情發(fā)生。
念穆在恐怖島的這些年,已經(jīng)掌握了阿薩的一些習(xí)慣。
比如說,思考的時候就喜歡看著顯微鏡。
似乎能在顯微鏡的世界下找到答案。
念穆收回目光,道:“身體不舒服的話,先回房間等我一下,我這會兒得去給志愿者打針。”
“行吧。”夏清荷拍了拍手,假裝不在意的,往樓梯那邊走去。
念穆?lián)u了搖頭,把實驗室的門關(guān)上。
阿薩現(xiàn)在需要一個人靜靜思考。
而這個思考,牽扯到了夏清荷的生命。
念穆走進(jìn)志愿者的房間。
他這會兒已經(jīng)下床走路。
志愿者摸著墻壁一步步慢慢挪動著。
“是有人進(jìn)來了吧?”志愿者問道。
念穆回答道:“是我,你聽見我腳步聲了?”
“沒有,我能依稀看到一點點黑影。”志愿者說道。
“該打針了?!蹦钅轮浪吹搅?,所以沒有太驚訝,把托盤放在一旁,她做著打針的準(zhǔn)備。
“好?!敝驹刚呙髦鴫?zhǔn)備回到床上,一旁照看的男人想要攙扶他。
志愿者感受到他的動作,說道:“先生,就讓我試試吧?!?
男人松開他。
念穆見男人摸著墻一步步往她這邊走,笑了笑。
眼睛不能看見的人還是有方向感的。
跟正常人相比,同樣閉上眼睛,正常人的方向感還不一定有眼睛看不見的人強(qiáng)。
而且,志愿者已經(jīng)在這邊待了很久,對這里熟悉了,所以慢慢摸索肯定能回到床上。
念穆耐心等著。
在志愿者坐在床上的那一刻,她才幫忙打針。
“念女士?!敝驹刚吆爸拿帧?
“嗯?”念穆一邊打針一邊應(yīng)著他。
“你跟阿薩先生都是好人,等我好了以后,一定要請你們出去吃飯,你們可不要拒絕啊?!敝驹刚邔ξ磥沓錆M希望。
很多醫(yī)生都說他這個情況是一輩子的了。
所以來的時候,也沒有抱著什么希望。
可沒想到,現(xiàn)在不但能走了,也能看見光。
志愿者把他們兩人當(dāng)做是貴人。
“我的話肯定沒有問題,至于阿薩先生,恐怕要您去請了,阿薩先生對做實驗做研究比對吃飯感興趣?!蹦钅麻_著玩笑,把針打入滯留針上,調(diào)了一下針?biāo)乃俣?,然后離開房間。
念穆看了一眼走廊,夏清荷這會兒已經(jīng)離開。
她走進(jìn)實驗室。
“阿薩先生,針打上了?!蹦钅抡f道。
“嗯。”阿薩的聲音有些沉悶。
念穆知道他還在想事情,打算走出去不打擾他思考,門還沒搭上門把手,她就聽見阿薩問道:“你了解阿貝普嗎?”
她怔了怔,隨后說道:“說不上了解,要說了解,阿薩先生您比較了解吧?”
“是?!卑⑺_點頭,湛藍(lán)色的眼眸看向她:“可是我想聽聽你的看法?!?
“您說?!蹦钅抡局鄙眢w,聽他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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