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記者也是吃了一驚,心里暗自想都說顧安安人好,其實看起來根本就不是,聽一下她說的這些話也太惡毒了吧,把別人黑的體無完膚,就自己單純可愛。
在回答完了這個問題了之后,顧安安也無意在糾纏下去,使了一個眼神給助理,表示自己要進公司了,助理很會察觀色,當(dāng)即為她開出一條道來:“不好意思,我們今天還很忙,請讓一讓?!?
顧安安進到公司時,冷天擎正站在窗邊喝著水,聽到門被推開,皺著眉轉(zhuǎn)過身:“為什么不敲門?”
顧安安愣了一下,不過很快就反過來,撒著嬌說:“冷天擎,我不是著急見你嗎,你難得一次主動叫我過來?!?
冷天擎瞥了她一眼,轉(zhuǎn)身將杯子放在桌子上,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不咸不淡地對她說:“最近很閑嗎?”
顧安安知道冷天擎在說什么,但是她不愿意將事情就這樣挑明,笑了笑:“最近才接了一個新電影,忙得飯都來不及吃,也是你叫我,我才騰時間出來見你的。”
“我怎么看不出你很閑,上各大訪談上得很勤快啊,說過的話,需要我叫向林專門拷貝一份給你嗎?”冷天擎說話的聲調(diào)都沒有什么起伏,就是這樣淡淡的語氣,但是這個男人本身的氣場就在這里,讓人無形之中感覺到壓力。
可是顧安安卻不是很害怕,她早就打算好了,要想得到這個男人,自己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,要是現(xiàn)在就望而卻步了,這個男人永遠不會是自己的,只有她從小可以不害怕他,只有她以后可以光芒萬丈地和他并肩!
顧安安也無意于再裝傻了,她既然敢在節(jié)目上公然挑釁楚聞夏,就已經(jīng)做好了正面面對冷天擎的冷氣壓的準(zhǔn)備。
她望著他的眼睛,還是淺笑盈盈的樣子:“冷天擎,我也說了我這段時間很忙,還有一個新電影要上,大家都是朋友,你合作一點,陪我做一個電影前期宣傳的嘛,又不是什么大事?!?
冷天擎沒有理會她的撒嬌:“去解釋清楚?!?
“什么?”
“召開記者招待會,解釋清楚,我和你沒有特殊的關(guān)系?!崩涮烨嬗种貜?fù)了一遍,聲音還是不帶感情,但是眼里已經(jīng)很不耐煩了。
顧安安搖頭:“天擎,我怎么解釋啊,我現(xiàn)在去解釋,電影的票房怎么辦?你就不能幫幫我嗎?”
冷天擎看了她一眼,冷冷地對她許諾:“需要多少票房,我出錢包場,去把事情解釋清,不要讓我再重復(fù),我沒有什么耐心?!?
顧安安那里肯就這樣善罷甘休,站起身來,拉過冷天擎的手,搖著他的手,小聲地撒嬌:“冷天擎,你知道的,包場和我自己爭取來的票房不一樣,你就幫我這一次嗎?”
顧安安努力做出一副嬌滴滴的小女人模樣,以往其他女明星這樣去求投資方時,她總是很不齒的,可是此時的她做起來,卻很熟練,可以說是如魚得水。
冷天擎抽出自己的手,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,口氣中已經(jīng)不加掩飾,滿滿的都是厭惡:“顧安安,我對你已經(jīng)足夠忍耐了,我剛剛給你的是結(jié)果,不是和你商量,如果你不愿意,我現(xiàn)在就送你出國。”
顧安安沉默了一瞬間,旋即,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的向下掉了起來,簡直就是神一般的速度。
“冷天擎,如果我哥還在,你會不會也這樣對待我?”
顧安安又搬出了這一招,冷天擎一旦不讓她如意,她就會搬出已經(jīng)過世的顧陵,起初冷天擎是真的覺得愧疚。
可是人的愧被一直利用,總是讓人很不舒服的。
何況這個人是冷天擎。
他雖然要顧及到顧陵,對顧安安多幾分照顧,但是不代表是無條件的忍耐,他黑下臉來:“你哥哥要是還在,就用不著我來教育你,送上門來的女人有多廉價?!?
這話說得實在露骨,冷天擎縱、橫商場多年,女人的這些伎倆,他不是不清楚,只是難得說,現(xiàn)在顧安安一次又一次地挑戰(zhàn)他的忍耐極限,那就不能怪他翻臉不認人了。
顧安安的臉?biāo)⒌囊幌伦泳桶琢讼聛?,慌亂地解釋:“天擎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提起哥哥不是想要責(zé)怪你?!鳖D了頓,她聲音放得更低。“我也不是真的想要糾纏你,冷天擎,我們從小就認識,你知道,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,小時候,我很任性,哥哥確實會約束我,可是現(xiàn)在……”
她的聲音里面已經(jīng)帶上了濃重的鼻音,幾乎要說不下去:“可是現(xiàn)在哥哥不在了啊,沒有人約束我,也沒有人管我,我更怕會連你也失去,冷天擎,對不起我錯了,我只是太缺乏安全感了?!?
這一次,冷天擎的臉色緩和了一些,顧陵始終是一根刺,將他刺的這么痛,更不要說顧安安只是一個女人。
冷天擎站起身,準(zhǔn)備向外走去,臨走前眼神復(fù)雜地看了顧安安一眼:“隨便你吧,不要太過了。”
顧安安吃驚地抬起頭,冷天擎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離開了,顧安安的心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,好在冷天擎還是沒有狠下心來對付自己,否則自己怎么會是他的對手。
只是,顧陵,一次又一次的提起,她的心里又未嘗不難過呢,只是事情會過去的吧,只要冷天擎在她的身邊,她就不用這么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