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(zhàn)北寒只知道他的姓名和大概年歲,對趙永昌的過往經(jīng)歷卻知之甚少。
他沒料到,蕭令月竟然知道得這么多。
這么細致。
蕭令月看著趙永昌,眼底閃過一絲同情:“是一把火,燒死了他年邁的父母,也燒死了年輕的七公主。
就連趙永昌自己,也在闖入火場救他女兒的時候,被一截著火的橫梁砸到身上。
從臉到腳,半邊身體都被燒得不成樣子?!?
仲榮貴震驚的倒抽一口冷氣!
趙永昌臉上肌肉一下下抽搐,襯托得半張臉上猙獰的傷疤越發(fā)可怖,灰白失明的左眼死死盯著蕭令月。
“怎么起的火?天災(zāi)還是人為?”戰(zhàn)北寒敏銳的問道。
蕭令月淡淡道:“如果是天災(zāi),倒也不這么可憐了,但偏偏就是人為,縱火的理由還十分可笑。
那把火是趙氏宗族里某個人放的。
論身份,他還算是趙永昌的堂伯父,也就是趙永昌父親的堂哥。
這個堂哥家境也不富裕,但比趙永昌家里稍微好一些,家里也有個兒子,與趙永昌同歲,卻是個不成器的賭鬼,沉迷賭錢不務(wù)正業(yè),經(jīng)常給他父母找麻煩。
以前也就算了。
但是趙永昌考上了探花,又娶了公主一步登天后,他這位堂伯父就心里不平衡。
尤其是親眼目睹了趙永昌帶著公主和女兒,聲勢浩大的衣錦還鄉(xiāng),又修了族中祠堂,備受族老們稱贊,還要把他親生父母接去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