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開始是干嚎,號著號著,悲從中來,哭的情真意切、凄凄慘慘起來。
顧撫軍被他哭的心軟了,恨鐵不成鋼地將戒尺往地上一摔,道:“既然你知道上進,那一切就依你!你院子的事,從此不讓你母親管了!不過,你能不能成才,端看你自己了!到時候,可別又怨懟你母親不管你,不疼你!”
顧然眼淚噼里啪啦地落到地上,卻笑了出來,“好,好,那就讓我自生自滅好了!”
“你……孽子!”
顧撫軍覺得自己無法跟這個兒子交流,冷哼一聲,扔了手里的鐵戒尺,去后院了。
顧然被兩個小廝抬進了房間,褪下帶血的褲子,露出青紫紅腫、滲出血來的傷痕。
小廝嚇的都哭了,那是鐵戒尺啊,老爺真能下得去手!拿出上官若離送的藥膏給顧然抹上,立刻,一陣清涼在屁股蛋子上蔓延開來,驅散了火辣辣的痛意。
顧然舒服地喟嘆了一聲,道:“東景信一家都是好人吶!”
顧然家的這些事,上官若離不知道,只聽五郎說,顧然走路一瘸一拐的,上課只能站著,應該是屁股上挨打了。
這與自家無關,上官若離也就沒在意。
只是五郎要求每天帶的吃食多一點,要給顧然吃,他在學堂里很是護著五郎。
上官若離不知內情,只能感嘆一聲:“小孩子們的友誼來的總是這么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