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結(jié)束的時候,夜已經(jīng)很深了。
雪叟看上去,明顯要老了一些。
沈玉看著他心口發(fā)疼,但很多話到了嘴邊,又感覺說出來也沒有用,最后只是問道,“師父,隨前輩......和東方離之間,到底什么關(guān)系?”
雪叟坐下來,似乎想起了很久遠(yuǎn)的事情。
片刻之后,才道,“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,我走了,但是添香會留下。”
又道,“你爹要是想見她的話,她今天晚上會去侯府。”
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。
沈玉就沒有再問。
“那師父什么時候走?我去送你?”她站在屋內(nèi),看著老人被燭光映照的深邃的臉,心中的不舍像是有人在拿刀割斷什么。
生疼。
片刻,又忍不住道,“要不,你去侯府吧?我可以保護(hù)你。”
“不了。”
雪叟抬眼看向她,“你若不舍,便今晚吧。我現(xiàn)在就走......宮里那邊已經(jīng)打過招呼了,所有人都會知道,我將不再出現(xiàn)在瀛洲?!?
沒有辦法,沈玉只能送他出城。
一直到了城外,雪叟才將一串黑色的珠子給了她,“如果遇上東方離刁難,這個東西,或許有用?!?
沈玉捏著串珠,問,“這是什么?”
雪叟還是那句話,“有些東西,知道的太早對你沒好處。路等你走到了,你就會知道這到底是什么,怎么用?!?
又道,“添香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了尸體,很快我死去的消息,就會傳遍天下,從今往后這個世上,便沒雪叟這個人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