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們寒王殿下呢,又是一個悶葫蘆來的,遇到這樣哄女孩的事情上,簡直就是一竅不通。
只是苦了暗祁了,只能站在角落里,為這兩人暗暗著急。
房間里,顧若溪繼續(xù)搗藥的手,自打看見了霍景之之后,便沒怎么停下來過,等第二天一早的時候,顧若溪可是遭罪了。
只感覺她現(xiàn)在的手臂,就像是脫臼了一樣,酸痛得不行。
就連早上洗漱,都是讓歡兒幫她完成的。
用了早膳,又換了一身衣服,看著給霍景之配藥浴的藥不多了,顧若溪便打算出門一趟。
然而。
顧若溪剛一出門,抬眼便看到了院子外面不遠處的霍景之。
霍景之坐在輪椅上,處于一棵青松旁,背對著她,背影看上去有點凄涼的感覺。
而暗祁則是站在輪椅的旁邊,兩人似乎在說著什么。
只是霍景之和暗祁的耳力極好,在顧若溪出門的時候,便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傳來。
霍景之聞聲微微轉(zhuǎn)過頭來,視線正好與顧若溪對視而望。
顧若溪愣了一下,在兩人視線相交的下一秒,便不著痕跡地將目光移開。
她猶豫了一下,還是緩緩走上前去,朝著霍景之微微福了福身:“殿下。”
霍景之見顧若溪對他的態(tài)度還是如此的生疏,長長的睫毛微顫,垂下眸去,掩飾著眼底的落寞。
“要出門?”
顧若溪點點頭:“嗯,出去買一些藥回來?!?
她如實回答,平淡地開口,但是眼睛始終看著地面,不再抬眼像從前那樣看著霍景之的眼睛。
霍景之沒有再說話,氣氛也變得有點尷尬,顧若溪站在那里,臉上有點掛不住,她往后微微退了一步。
“那殿下先忙吧,我先走了,還有,記得按時泡藥浴?!?
說完,顧若溪便轉(zhuǎn)身往外走。
她自以為自己走得落落大方,可是只有她自己才明白,她這是在落荒而逃。
她也不明白,自己為什么要逃。
其實上一次的事情,回來之后不久,顧若溪便已經(jīng)釋懷了,利用也好,其他什么也罷,但是霍景之前去護著她,也是事實。
但是,她卻始終感覺自己的內(nèi)心,像是在和什么過不去似的,每每見到霍景之,她都感覺心里充滿了異樣。
這樣的感覺,是顧若溪從來都沒有過的,也不知道是為何才會有這樣的感覺。
所以,她心中莫名的便生出了一抹恐懼,她害怕見到霍景之,但是見不到,心口的某一處,卻還是時常惦念著。
坐在馬車上,顧若溪低頭,苦澀地一笑。
哎,人嘛,不就是一個十分矛盾的動物嗎?
馬車里,歡兒坐在對面,看著顧若溪的表情,還是忍不住的開口:“王妃娘娘,您還在生殿下的氣嗎?”
顧若溪一頓,抬眼,扯了扯嘴角:“這叫什么話,我怎么可能會生他的氣?他也是高高在上的寒王殿下,而我……只不過是隨時都有可能會離開這里,無父無母無兄無長的孤女罷了?!?
她有什么資格,去生寒王殿下的氣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