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窈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繃住的,沒想到一聽男人熟悉溫和的嗓音,她很快就哽咽了,“宋知閑,呆在這里我害怕,整夜整夜做噩夢(mèng),夢(mèng)見那晚,夢(mèng)見王虎。”
這一刻,宋知閑很想沖進(jìn)去抱抱她!
狠狠抱住,那種恨不得揉入骨血的力道。
只可惜,兩人之間橫隔了厚厚的墻面還有鐵網(wǎng)。
能說話的工具也只有冰冷電話。
他連她的指尖都觸碰不到。
所有安慰的話卡在喉嚨深處,宋知閑頭一次覺得嗓子那么干澀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“......不怕,他不會(huì)再來傷害你?!?
“那我能走嗎?”
她目光希翼。
仿佛男人是她最后的光。
宋知閑喉頭酸澀,幾乎哽住,完全失去了說話的能力。
江窈迫切凝視了他半晌。
然后臉上的表情。
一點(diǎn),一點(diǎn)的。
絕望了下來。
許久。
她很小聲的說了一句,“宋知閑,我是不是......再也出不來了?”
男人搖頭,啞聲,“別多想!”
江窈雖然從頭到尾算是懵的,但她也不是全傻的傻子,從進(jìn)來到現(xiàn)在快有一周時(shí)間了,要是這案子那么好辦,以宋知閑的能力和脾氣,她早就能出來了。
但直到現(xiàn)在,宋知閑都沒能接她出來。
她眼神帶著點(diǎn)兒清晰的絕望。
宋知閑見她哭了,背著身,垂過頭,雙肩不斷顫抖、聳動(dòng)著。
雖然聽不清哭泣聲音,但看那柔弱無助背影,他腦海里都能想象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