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桁雖然心里有一些忌憚和猜測,但看到他們竟然會提出這樣的擔心,多少也覺得有些意外:“我從來沒有說過要將喬思沐安排到魅瀾利集團,為什么你們會有這樣的擔心?”
副總裁提出自己的擔心:“少主,如果喬思沐和您都沒有這樣的想法,那就當作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這是最好的,但如果是真的呢?
喬思沐那畢竟不是一般人,哪怕她本人沒有這個想法,那她背后的人呢?傅卓宸,又或是沈家。”
蔣桁抿了抿唇,對副總裁的話不置可否。
其他高層也七嘴八舌地表達著自己的想法,和副總裁差不多都是這個意思,反正就是他一定要警醒,千萬不要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。
聽他們說了一會兒,蔣桁帶著幾分無奈地說道:“如果按照你們這樣的意思,那我是不是壓根就不該讓喬思沐回來?”
副總裁幽幽地說了句:“其實……她不回來是最好的,永僑醫(yī)藥的情況我們已經(jīng)了解得差不多,這并不非不賺錢,只是錢都沒有進到我們的口袋而已,現(xiàn)在老爺子也對您這么放心認可,我們完全可以憑借自己對永僑醫(yī)藥進行一番清洗,沒有必要讓喬思沐一個外人來?!?
蔣桁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:“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,當時帶喬思沐去永僑醫(yī)藥的時候,還是你主動請纓,這才過去多久,態(tài)度倒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(zhuǎn)彎?”
副總裁有些不好意思,但也還是如實說道:“這不是根據(jù)不同的實際情況做出不同的應對?那個時候我們需要一個破冰人,喬思沐無疑是我們的最好選擇,但現(xiàn)在情況已經(jīng)比當時好多了,能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少一些?!?
說著,副總裁補充了一句,“我也不是真的懷疑喬思沐人品和心思有什么問題,或許只是我們多慮,但讓她來,并且還給她這么高的權(quán)限,總歸是一次冒險,我覺著實在沒有必要冒這個險?!?
“你們也是這個意思?”蔣桁問道。
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最后都紛紛點頭。
蔣桁卻突然笑了起來:“你們在這里擔心來擔心去的,卻是忽略了一件事情,你們少主我啊,直到現(xiàn)在都還沒成功將人說服,你們以為的可能要將我,將我們家的產(chǎn)業(yè)都吞了去的人,現(xiàn)在連搭理我都懶得搭理,一心一意在華國過她的幸福生活?!?
眾人:“…………”
蔣桁擺了擺手說道:“行了,我知道你們都只是為了公司,為了我好,我心里有數(shù)的,放心吧,都先出去忙吧?!?
見蔣桁這么說,眾人也不再多說,蔣桁心里有數(shù)就行。
蔣桁覺得人心真的是很奇怪的一種存在。
不說他人的人心有多復雜,就是連他自己的內(nèi)心,有時候他自己也不一定能看得明白。
明明在那些人來之前,他心里確確實實埋下了一顆對喬思沐懷疑的種子,甚至隱隱有一點盼望著喬思沐可以拒絕徹底,這樣他就不用面對內(nèi)心的這點懷疑和糾結(jié)。
但聽完這些人對喬思沐的猜忌,他對喬思沐的懷疑反而一下子消散了許多。
蔣桁讓眾人都離開之后,開始慢慢復盤著喬思沐自從來了這邊做過的所有事情。
其中,也特意去瀏覽了一下black。k。
經(jīng)過一系列的復盤,蔣桁發(fā)現(xiàn),喬思沐做的所有事情,似乎都在奔著一個目的去,她在找這些什么,又或者說,她在找人。